第六十章 心有不甘_九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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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心有不甘

  乐以珍抱着梦儿,坐到了茶桌的另一侧,瞅了一眼那张银票,并没有去拿,而是对怀天薇说道:“这银子我拿更不合适,不如还给二少爷吧。”

  怀天薇一听,眼睛立即瞪圆了,声音也拔高了:“你拿这银子还我弘兄弟,你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?存心让他不好受呀?他这些天过得可不安生,病刚见强,你可别再怄他了!”

  乐以珍听了这话,一时无语,垂首看了梦儿半晌,方说道:“总之这银子我不能拿,想来想去,还是二小姐收着比较合适。”

  “我可不捡这种便宜。”怀天薇嘀咕了一句。

  乐以珍叹口气,拿起那张银票,塞进怀天薇搭在桌边的那只手里:“老爷指名给二小姐的银子,若再向你问起,这银子又没有了,也不好‘交’待,你就收着吧,赶明儿我要是银子不够‘花’,也好找你借去。”

  怀天薇想了想,将那银票一收:“我可是只进不出的人,既入了我的手,再想借想要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正好我缺体己银子置备胭脂水粉,这下可捞了大便宜了。”

  乐以珍知道她说的气话,笑了笑,转移话题问道:“二小姐,我有一事不明,本来还想着去问你呢…秋叔秋婶不是被看起来了吗?怎么你们还能得到消息呢?”

  一提这事,怀天薇将脸一扬,骄傲地说道:“你当我弘兄弟十几岁开始做生意,是白给的吗?他早派人将那处院子盯起来了。你什么时候进的院子,什么时候出的院子,出来之后还跟那人撕扯了几下。全都落在盯梢人的眼里。那人可是跟着你地马车到了延庆王的庄园外,哪有找不到的?”

  “哦…”乐以珍了然地点点头,“二小姐见了二少爷。代我说一声谢谢,二少爷还病着呢,让他‘操’心实在不应该。”

  “不该‘操’地心他也‘操’了,你要说谢谢,不会自己跟他说?一个府里住着,还能总碰不着面吗?别以为我白得五百两银子。就非要给你们当传话筒子…”

  “二小姐。”乐以珍觉得她这话说得实在欠妥,将制止她道,“我今儿早上还跟老太太说过,如今我有了梦儿,万事知足。于梦儿不利的事,我是断断不会沾边儿的。二少爷和二小姐对我们母‘女’的关护,我铭记于心,等梦儿大了,自会感谢她的二哥哥和二姐姐。我目下只求少些是非,好好抚养梦儿长大…”

  说到这里。乐以珍有些心酸。眼圈微红。便把话停了下来。

  怀天薇看她那样。长叹一声:“好了好了!是我说话不当。你别往心里去。我也就在你这里敢撒撒野。出了这里。我还是知道轻重地。”

  乐以珍点点头:“谢谢二小姐。”

  “你去老太太那里。看到咱们家地二少‘奶’‘奶’没有?”怀天薇说这话地时候。语气中有着明显地不屑。

  “看到了。和太太一起过去地。怎么了?”乐以珍知道她是想说点儿什么。好奇地等着。

  “我弘兄弟这位新媳‘妇’可了不得。脸儿变得可快着呢。刚嫁进来地时候。我弘兄弟正病得厉害地时候。打不起‘精’神来。人也瘦得有些脱相。她就当我弘兄弟是个病秧子窝囊废呢。言语之间那个冷淡哟。例行公事看几回。也离得远远地。象她有多高贵似地。如今我弘兄弟病好了。看出些以前地样貌来了。人也有活力了。她马上就转了脸。这可真是…”

  乐以珍听了这些话,敛了眼静了一会儿,复又抬起头来,说道:“人之常情,倒不能完全派她的不是。她是因为冲喜仓促嫁进来的,本来心里就委屈,一个新嫁娘看到自己的新郎那个样子,任谁也难欢天喜地吧?只要以后能和和美美的,以前怎么样又有什么重要的?”

  刚刚那番话,怀天薇憋在心里好久了地,她也不好拿这些到处‘乱’说,只是到了乐以珍这里,她以为说出来会得到些共鸣,没想到乐以珍竟说出这番话来,着实堵了她一下子,她哼了一声,说道:“姨娘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,真是好涵养。我可是小肚‘鸡’肠的人,谁敢给我弘兄弟气受,以后甭想在我这里看到好脸‘色’!”

  乐以珍摇了摇头,乐了:“二小姐对二少爷这份心思,连老太太和太太都比不过呢。我看二小姐也不必嫁了,留在府里保护二少爷吧,有你在,谁也不敢给二少爷一丝儿地怨气受。”

  怀天薇自己也笑了:“你说的也是,人家两口子地事,我跟着急什么?可我就是急,你说怎么办?连我哥的事我都不急,唉…可能是因为弘兄弟从小就跟着我身边转,心里对他到底是不同。”

 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,怀天薇就起身告辞了。

  这一天,乐以珍地屋里就没有空闲的时候,不管是出于真心关切还是出于礼节应付,府里地人得知梦儿水痘出好了,纷纷来探视。乐以珍迎来送往,忙忙叨叨,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。

  到了晚上,她累得已经懒得往‘床’上爬了,靠在定儿的身上不起来。定儿催了好几遍,她也不肯动,便赌气笑着说道:“姨娘,不如我找个人来把你抱***吧。”

  乐以珍一听这话,“腾”地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挪到‘床’上去,一边嘴里嘟囔着骂定儿道:“死丫头!敢拿我开玩笑,等我歇过来了,非撕了你的嘴不可定儿也不介意,一边“呵呵”笑着,一边给她铺好被褥,扶着她躺下了。这时候,‘门’外响起一阵重重的脚步声,乐以珍一听就知道是怀远驹来了,匆忙将‘床’帏撂下,小声叮嘱定儿一句:“就说我已经睡下好久了。”

  定儿叹了口气。迎出外间去了。

  乐以珍猫在被窝里,将耳朵‘露’在被子外面,仔细听着外间的动静。

  “老爷来了?”

  “恩…你们姨娘呢?”

  “姨娘今儿累了一天。晚上实在乏得紧,就早睡了。要不要叫她起来?”

  “哦…不用了,我看一眼就走。”声音里有些失望。

  然后脚步声近到卧房的‘门’外,‘门’被推开。乐以珍赶紧翻身冲里,闭上了眼睛。身后的‘床’帏被轻轻地掀开了,乐以珍感觉到有人地气息在迫近。她紧张地抓住被子,身体僵着。

  属于男人特有的温热而厚重的鼻息,夹杂着丝丝夜地凉气,从乐以珍的脸上抚过。她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吐了,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。使劲地咬紧嘴‘唇’,憋着气不敢呼吸。

  终于,那种***感“呼”地远离,然后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,‘门’轻轻地开启,又轻轻地关闭。

  乐以珍将被子一掀,长出口气。她刚刚把胳膊和‘腿’往四处一扔,想要放松一下,‘门’又轻轻地被推开了。吓得她赶紧抓被子,却听到是定儿的脚步声。才停了下来。

  定儿进来后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吹熄了灯,又退出去了。

  乐以珍将被子胡‘乱’抱在怀里。愣了一会儿神,经不住瞌睡虫的‘骚’扰。缓沉地进入了梦乡。

  她做了一个梦,梦里她抱着梦儿在怀府的溪渠边上玩,突然脚下一滑,就掉进水里去了。她本来是会游泳地,可是那一刻却完全施展不开,只能顺着水往下漂。她大声喊着“救命”,可是岸边一个人也没有,连柳树都是静静地,象睡着了一样。

  平时浅浅的溪流,不知道为什么,就在那一刻变得深可没人。她在水里沉浮着,将梦儿高高地举到水面上,顺水往下,漂了好久好久,一直到她的胳膊酸麻无比,眼看着举不动了,梦儿在慢慢地接近水面。她急得呛了好几口水,绝望无助的当口,一只大手伸过来,将梦儿一把捞了上去。

  她看着梦儿上了岸,身上一松,就沉到水里去了。正被水灌得头晕‘胸’疼的时候,刚刚那只手又探进水里,将她拎了起来,提到岸上,轻轻地拍着她地脸:“醒一醒,醒一醒…”

  乐以珍就在这个时候,‘激’灵一下子醒了。她的所有感觉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来,而让她‘毛’骨悚然的是,竟然真的有一只手在拍她的脸。她借着朦胧的夜光,只看得清那是一个男人的轮廓。她以为是怀远驹半夜‘摸’进来了,“腾”地一下子翻身起来,往‘床’角缩去:“救…”

  嘴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堵上了,那人‘摸’出一个火折子,轻轻一晃,架子‘床’内顿时明亮了起来。

  乐以珍惊恐地看向来人,竟然是朱琏广!她没来由地心底一松,好象因为不是怀远驹,这件事的可怕程度就降低了好几个级别。

  她无奈地看向那个举着火折子盯着自己瞧地男人,叹了一口气:“唉!王爷好大的能耐,出入怀府如履平地。我才刚回来一天,难道你又要把我劫走吗?”

  朱琏广转身用火折子点亮了屋里一枝烛台,回身坐到‘床’沿上,对乐以珍说道:“我要想劫你走,还会推醒你吗?我只是不甘心,我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整一天,思来想去,总觉得我地珍妹不是如此绝情的人,所以…我想找你好好谈谈。”本月最后几天,呼唤几声粉红票,(*^^*)嘻嘻……读者群:37972485,验证:乐以珍地‘女’儿小名叫什么?欢迎加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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