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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38他的血

  梨汤在灶上咕嘟咕嘟冒泡,纪凌解开项圈,检查之前触目惊心的青紫箍痕好得七七八八,这才松了口气。

  “早就没事了,”白秦对他老妈子一样的过度体贴有些无可奈何,“你不用这样。”很少有人对他这么无微不至地关怀,他也并不需要,纪凌对他老是像照顾什么娇弱花朵似的,弄得他怪不适应。

  “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,秦哥,”纪凌拧着眉头,从他们认识开始,白秦就是这样,一点不爱惜自己,“药不用喝了,等会把汤喝了。”

  “哦。”白秦点点头,等纪凌将项圈重新装上脖颈,端来梨汤,才边喝汤边说,“家里人来过了。”

  纪凌一瞬间捏紧拳头,“他们知道了?”

  “你以为瞒得住?”白秦反问他,“靠白念筝那个小崽子?还是靠他偷偷往家里送的那些人?”

  纪凌沉默片刻,问他,“你不跟他们走吗,或者藏在里面,等我回来就动手……”

  “我想动手你早死了,用得着他们,”白秦喝完汤,满足地叹息一声,“走吧,给兔崽子擦屁股。”

  纪凌低下头,他知道白念筝对白秦来说很重要,白秦这么说,就是要保下他了,即便他干的是白家最不能容忍的背叛行径。

  “好。”

  白秦没有对他下手,他也没理由到现在还拘着他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凌给他解下项圈,两人下楼,纪凌开车,直奔郊区一处废弃工厂。

  二人走进工厂,纪凌带着他一路到最深处。

  见到纪凌身边的白秦,白念筝皱了皱眉,他就知道纪凌这个蠢货手软心软,被他父亲随便哄两句就找不着北了,现在还把人带过来,这么关键的时候,他难不成要反悔,“纪凌,你后悔了?”

  “我……”纪凌刚刚开口就被白秦打断,“该后悔的是你,”白秦眯起眼,“要是你脑子还清醒,就该知道你在干什么蠢事,嫌自己命太长吗?”

  “这样啊,您是来送我去死的,还是觉得无论您动不动手我都会死?”白念筝笑笑,双手插兜,“无所谓啊,既想好好活着,又要达成目的,没有这么好的事吧?我只有死,才能拖着他们下地狱吧?”

  这下纪凌都愣住了,白念筝对他透露出的一直是独占白秦的欲望,他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想的,白秦更是狠狠皱起眉头,喝道,“你几岁了,瞎发什么疯?家里有哪对不起你,少你吃少你穿还是少疼你了?滚回去干你该干的事!”

  “没有,他们没有对不起我,可我就是恨他们,我这辈子都恨他们,只要你姓白一天,只要我姓白一天,我就要在你眼皮底下杀光白家人,”白念筝哈哈大笑,朝白秦举起枪,满脸狰狞疯狂,纪凌立即挡在白秦身前,“白秦,为什么你姓白?为什么你必须要爱他们?为什么我们只能这样活着?为什么你不能看我一眼?!”

  “白念筝,你是这么想的?”

  白念筝恍惚了一瞬,他的全名从白秦嘴里念出来,竟然格外震荡心神,他从白秦眼里读出了失望——为什么,他不应该早就对他失望了吗?

  就在这时,白秦忽然察觉什么,抬手挡在纪凌侧颈前,一根针管扎在他的腕上,他沉静地望向黑暗中隐匿的人,“Celis。”

  白念筝和纪凌瞬间警惕起不知何时出现的第四人,跟随白秦的视线看去,被一口叫破身份的人也不再隐藏,从阴影中走出,带着一张阴沉的脸,“我现在应该向谁要解释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Celis看向白念筝,“是问我们背叛了整个家族的小家主?”又看向纪凌和白秦,“还是问我给叛徒野狗挡枪的好舅舅?”

  白念筝笑道,“哦?你也是白家的?我居然不认识,真有意思。”

  “有意思吧?”Celis冷笑一声,吼道,“我觉得你们更有意思!”

  他质问白秦,“舅舅,你怎么能这样?你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说你是什么,你怎么能,怎么能跟他们站在一起……!”

  Celis对现状感到崩溃,他对小家主的爱恨不感兴趣,可是白秦不一样,每一个白家的小孩都是崇拜着白秦长大的,白秦是他们最重要的家人,白秦怎么会背叛他们?白秦怎么能背叛他们?!

  白秦沉默,Celis以为他默认了,朝他吼,“你解释啊,舅舅,我求你了,你解释啊……”愤怒之余,甚至多出两分哭腔,令人想起他再早熟,终究还是个太过年轻的孩子。

  纪凌迟疑片刻,还是忍不住问白秦,“要不然,说些什么吧……”

  “咳,咳咳……”

  他听见身后传来咳嗽声。

  纪凌转过身,问句卡在喉咙里,戛然而止。

  他看见白秦捂住嘴,鲜红的液体从指缝里满溢出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对Celis厉声喝问,“那是什么!”

  Celis慌了,他没想在这儿杀了白秦,只是想把这三个人带回去交给本家审问,“那只是新型的‘糖果’,只有强烈致幻和肌肉麻痹效果,没有致死性……”

  不用他来解释,白念筝知道这种“糖果”是什么,而纪凌曾利用这个将白秦留在身边。

  一瞬间,白念筝跟纪凌都明白了。

  这种“糖”说白了,就是强效迷幻药,是药三分毒,用久了,就会损害神经和身体器官。

  白念筝接着浑身发凉地想起,他曾经不知道控制剂量,在白秦身上频繁使用烈性春药,春药是毒品的一种,而烈性春药和迷幻药,会给身体带来多少无法估量的负担?

  而他们竟然没有分毫察觉,就这样从身到心地伤害了他一遍又一遍。

  因为白秦实在太过强大,无论是表现出来的,还是他实际上的实力,都往往让人忘记了,他不是坚不可摧的杀戮机器,只是个年过四十的男人。因而他们只顾着提防他警惕他,却忘了所作所为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。

  Celis咬咬牙,趁两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白秦身上,用手机给族里发出了信号,还没来得及发更多信息,脑袋上便开了个血洞,瞪着眼直挺挺倒下——白秦的枪口冒出一缕轻烟,便无力地坠落在地。

  他意识已经半不清醒,五脏六腑好似都揉在一块——这种程度的痛苦,让他想起十三岁那年,被喂下毒品以后又不知道打了什么药,锁在屋里,整整七天,屋里能砸的都被他砸坏了,到最后只能撞墙,撞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以缓解毒瘾带来的痛苦,如同从地狱里走了一遭。这样重复了五六次,他对多数毒品都不会成瘾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凌在他站不住时,揽住了他。

  白念筝一步步走近,在不远处停下。

  他望着白秦,从前他只觉得这张脸是被岁月眷顾一般,性感而不显老态,此刻他却只看得见白秦眼角的两道细纹,分外扎眼。

  他哑着嗓子,小心翼翼、无人听见地轻声。

  “爸……”

  白秦心里自嘲,人是得服老,年纪大了,身体不中用了,要是再年轻五岁,他也没这么容易被放倒。

  他听见纪凌发抖的声音。

  “秦哥……秦哥……?”

  声音里混着恐惧与愧疚,白秦想回他一句我在,别哭丧,只是没了开口的力气。

  白念筝杵在那里,直到白钟启带着人包围了工厂以后急匆匆地进来,看见纪凌抱着昏过去的白秦时愣了一下,望向白念筝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转过身,朝向他,嘴角上扬,露出与往日无二的乖戾笑容,“喏,狗抓到了,狗主子也抓到了。”

  白钟启点点头,“那个女佣也招了,老爷子跟她家有仇,这条狗送她进去的。”

  “光他,能往太祖奶奶身边插人?”白念筝笑眯眯地看着他,白钟启被看得背脊发凉,“钟启叔,不会要我帮你吧?”

  “不用,不用,用不着麻烦家主。”白钟启干笑一声,瞥向地上抱在一块的俩人,心底叹息一声,“那他们……”

  “拖回去呗。”

  白钟启点点头,底下人便把两人一块拖走了,纪凌没有反抗。

  事情办完了,白家人撤出了工厂,留白念筝一个人呆在原地。

  白念筝蹲下来,抱着膝盖,小声抽泣。

  只有一缕月光从墙缝里透进来,默默陪着哭得肩膀不断颤抖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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