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给儿子以及买卖_子承父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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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给儿子以及买卖

  白秦下班回家,看到客厅里等着他的白念筝,略略抬手,纪凌会意地接过公文包先行上楼,扭头悄悄扫了一眼这对父子。

  “爸,那个……你这周末有空吗?”白念筝踌躇不安地站在那,猫儿眼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。

  白秦换完鞋走进来,松了松领带,坐在沙发中央翻看手机新闻,“周日飞阿格罗萨。”

  “那周六……?”

  “你有什么事。”白秦抬眼瞥他。

  “学校举办了篮球比赛,我参加了,这周六下午打决赛,”白念筝一句话要在肚子里颠来倒去排练五六遍才说得出口,“您能来看吗?”

  “我有会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

  既然事说完了,白秦起身想要上楼。

  此时白念筝捏住他的衣摆,他微微一愣,回头看向少年人。

  白念筝脸上露出渴望的神情,轻声说,“真的不能来吗?我、我练了好久,你没见过我打篮球吧,要是你能来看看,我会很开心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下次再说。”

  白秦不喜欢别人得寸进尺,因而他素来是个乖孩子,偶尔提一点要求被拒绝了,也就不再提了。可想到云浮筝揪着他耳朵再三提点的“脸皮要厚”,他强行按下对父亲提要求的不安,咬了咬牙,又轻轻扯了扯白秦的衣摆,做足了被冷冷驳责的准备,“爸爸……拜托……”

  “……会议结束我来。”被白念筝再三请求,白秦认真思考了一下,孩子人生的重要时刻比如总决赛,做家长的不应该错过,而且自己竟然连他什么时候会打篮球都不知道,确实是忽略得过分了,所以白念筝会对他有强烈极端的求爱也很正常,或许多陪陪他,能慢慢将他的心思掰正。

  “谢谢爸爸。”

  白念筝心头高兴得开花,展开欣喜的笑颜,松开他,三步并作两步上楼,扭头打招呼,“爸爸晚安!”

  就这点事,兴奋得上楼都用蹿的,跟只小狗似的。白秦失笑摇头。

  白秦走进书房,纪凌已经斟好茶站在一边,“纪凌,周六会议改成上午。”

  纪凌一怔,“可有两位说过,只能下午到场。”

  “那就视频。”白秦不是在跟他商量,坐下端起茶杯倚靠软垫抬手一挥,纪凌低头应声。“那么,原本定在上午的与乔恩先生的见面……”

  “他不是呆一周吗,延后,让他等着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是。”

  纪凌退了出去,白秦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,这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。

  “大哥,好久不见,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啊。”

  “今年忙,年底再说。”

  “行,就是老婆子想你了,喊你有空回来一趟。”

  “还有什么事。”

  “嗯,咳,”白钟启心里苦,就因为他经常待在本家,这种容易被记恨的苦差事总被老人们使唤去做,比如来试探他这个喜怒不定的大哥的想法,“这不是恰好听说小筝出了点事,我这个做堂叔的来问候问候嘛。”

  白秦挑眉,“在海的那边恰好听说了,很恰好,很令人信服。”

  “听说你跟云家来往很密集,合作很多,”被拆台的白钟启强行转移话题,“……好吧,我直说,老太太让我提醒你,家丑不可外扬,家里人不管干了什么都是自家的事,关起家门慢慢处理都行,不要给外人折脸面。”

  “这是提醒还是示意?”白秦双手交叠在桌上,身体后仰,微微眯起锐利的眼眸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啊哈哈,你别说笑,”白钟启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,恰好挑在白秦一看就心情一般的时候,当然也可能是这个话题让他心情一般,不管哪种,这话头他实在不敢接。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没人能给白秦下命令了,顶多就是建议或者出于关心的略略提醒,但谁敢质疑他,认为自己可以在别处仗着阅历身份摆谱当然也能在他那里有权威,那真是嫌命太长。白钟启格外小心地斟酌了一下措辞,尽量圆着话说,“老人嘛,你懂的,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,也是为我们着想嘛,听听当耳边风就行。”

  “知道了,”白秦一根指头敲了敲桌面,“没了?”

  “没了没了。”

  “嘟——”

  白钟启呆呆盯着通话中断的画面,朝电脑屏幕空挥一套组合拳无能狂怒,出门还得收拾好一张笑脸回复老人,人生凄惨。

  周六的高校格外热闹,操场上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挥洒热汗。白念筝在篮球场边热身,抬头看了一眼校门口。那个特别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。

  也许是被工作绊住了吧,也是,这再正常不过了。白秦素来是效率主义,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时候——比如公司,族群,或者别的什么比他更重要的东西——与这些重大的事相比起来,他这一点小小的愿望就很难显得重要了。

  他为白秦找完了一万个理由,可再懂事,也难掩脸上的失落,被队友拍了一下,才勉强露出笑容,示意自己没事,伴随解说员激昂的声音和他们一起走上篮球场。

  白秦看了一眼表,昨晚小家伙说的比赛开始时间已经过了。

  会议的中心议题已经结束,白秦与股东对提出的计划进行了探讨,所有疑问与反驳都在意料之中,准备好的回应行云流水,大方向没有受到多大阻力就达成了众人的一致,但在一些关乎个人利益的小问题上却吵得不可开交,平时白秦根本无所谓他们吵多久,一点鸡毛蒜皮罢了,慢慢吵,对大事劲往一处使就行。今天却不知为何让白秦格外烦躁,真想一个个宰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看表的动作引起了纪凌的注意,他轻咳一声,引起众人注意,“各位,还请冷静一点,再这样下去吵多久也没有结果。”

  “哦?”白安琳一直看白秦身边这个外人不爽,狗也配跟他们当家人?加上对白秦的某些不满,使她冷笑连连,“确实,我们在这吵半天,有什么意义?白董事长对一些不必要的事进行的投入,可比我们争抢的那点零嘴大多了。”

  此话一出,全场寂静,姓白不姓白的都大气不敢出,白秦缓缓敲打着桌面,平静道,“我的每一个决定,都由在场诸位认可,如果你认为我做过无意义的决策,就提出来。”

  “倒也算不上无意义,”白安琳哼笑一声,“只不过比起您平日的英明神武,得到的成果实在只能算是……打打牙祭。”

  有白秦在,他们这些股东的腰包都塞得满满的,但他做出了从结果来说不亏但也没赚多少的决定,支持云家。赚的钱少了,对他们来说不就相当于亏了,这事上有意见的可不止她一个,只是没人敢提罢了。

  白秦嘴角的一点笑意消失,纪凌面无表情地立在他身边。

  两人对峙着,气氛一度降至冰点。

  “哈哈,琳老板,你说什么呢,白董的决策什么时候不英明神武啊。”一名年轻的股东站出来打圆场,场面这才缓和下来,没人再吵起来,会议很快地结束了。

  白安琳瞪着他的背影,冷哼一声。她承认,白秦的贡献多得超越了前面好几任家主的总和,但他对外人这么好,实在是令她厌恶。

  即使白秦依然忠诚于族人,他也遗忘了家族的教导,而让他忘记族训的,无论是这个纪凌还是那个云浮筝,都是该死的家伙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家明面上的企业都是干干净净,挑不出一点破绽的,而且她是为了家族质问他,道理在她这,她有自信,他不会动手。

  “小孙,开车,去第一中学,纪凌,纪要发给白昌兴,叫他看着办。”会议一结束白秦就往外走,下楼由助理开车,直往学校赶去。

  等他站在校门口时,又过去了半个小时,白秦看了看表,也不知道比赛结束没有。

  他走进学校,一路到操场,见人声鼎沸,操场上两支队伍打得正酣,计分板写着21:23,看来来得正是时候。

  白秦的出现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,他经过的地方尤其是女生,对他投以或羞涩或热烈的目光。

  俗话说得好,成熟是男人的光环,加上他显着的混血特征,很快半个操场都知道有个同学的家长是个帅得让人腿软的大叔。

  一些家底殷实的学生更是打开手机,比对财报上白氏集团董事长的照片,确定了是他本人。这下在场的兴奋讨论点就从球赛本身,变成了这位到底是谁的家长,但最震惊的还是,白秦这样的富豪,儿子居然在他们学校,而不是私立贵族学院?

  讨论沸沸扬扬,到后面校长都亲自过来,白秦面对他的热情问候,环视坐满人的操场外围,说,“还有凳子吗?”

  他身边一个男生立马从折叠凳上蹿起来,语气恭恭敬敬地说,“您请!”他们家相比多数同学都有钱一点,更清楚这位是个什么概念,代表什么,因而恭敬到有些战战兢兢,期待着能让人多记住他一点。

  “谢谢。”现在的小孩挺礼貌的,白秦坐在小小的花花绿绿的旧折叠凳上,他人高马大西装革履的,跟周围格格不入,盯着球场里迅疾奔跑的身影,对身边校长的谄媚喋喋不休充耳不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于白秦的沸腾讨论持续不了多久就冷却下来,除了离他近的女生时不时偷偷瞥他,更多人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球赛上。

  离比赛结束还有三十秒,双方球队的距离缩短到一分之差。白念筝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,对外界的打扰充耳不闻,满眼只有敌人和陷入困境的队友。

  如果父亲在就好了,如果父亲在,他一定会赢下这场比赛的。

  不,就算父亲不在,他也会赢下这场比赛。

  他是白家的孩子,是白家的骄傲……不,他是父亲的孩子,他要成为父亲的骄傲。

  “传给我!”他低吼出声。球落在他手里,仿佛他手脚的延伸,像赛场下的每一次练习一样,他抱球,起跳。

  面对两人的拦截,他摆动身体,在阳光下如同一只轻盈明艳的蝴蝶,穿过了二人的防线,篮球被高高抛起,滞空一瞬,重重的坠入篮筐。

  就在这时,一道不大,但是穿透力极强的低沉喝彩声,从球场外传入耳膜。

  “好!”

  白念筝一怔,身子一歪,于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直直栽在球场上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筝子!”“白子?”“白白儿?!”队友们兴奋地冲过来,发现他倒地不起,立时慌了。

  “我没事儿,就是摔得腿疼。”白念筝撑起上半身,抱着摔疼的腿嘶嘶喘气。

  “站得起来不?”

  “好像不行……”他试着使力,刚一用劲就疼得直抽抽。

  见状,兄弟们一人架起他一条胳膊,“走走,咱们扶你去医务室。”

  此时,一双锃亮的皮鞋踏进少年们挥洒过青春汗水的绿茵场,与一群运动鞋站在一起。

  “我背他。”

  “爸……”白念筝看着他,再也移不开眼睛。

  几人见状,把白念筝抬到了白秦背上,白秦颠了颠他,觉得还蛮轻的,根据指路,背着他离开操场。

  前往医务室的路上,白念筝趴在他背上,嗅着淡淡的烟草味,依然不好闻,但是,很安心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爸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我的汗把你衣服弄脏了。”

  “哦,回去换一套。”

  “你是开完会赶过来的吗,什么时候来的?”

  “嗯,过半的时候,差不多吧。”

  “你是不是本来有工作的,却来看我比赛。”

  “是有,迟点做无所谓。”

  “爸,你从来没这么背过我。”

  “因为你没残过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噗……”

  他想说,别的爸爸都背过他们的小孩,想了想,还是没说。

  “爸,那你背过别人吗?”

  “背过。”

  “谁啊?”他说这话时有些控制不住的吃醋。

  “纪凌。”白秦却没发现他酸溜溜的意味。

  “他残过?”这答案令白念筝更酸了,不禁不爽地说。

  不想白秦点头,“嗯。”

  准确的说是他俩都残了,纪凌一条腿伤口深可见骨,白秦背着他往沙漠外走,走了两天两夜。期间纪凌醒了,看见他背上的伤口因为背他而汩汩流血,立马就要下来,低声虚弱地请求,“先生,放我下来,您快走吧。”

  白秦不放,颤抖的手臂和手掌稳稳地垫着他的大腿,干涩的嗓子沙哑狠声警告他,“你下来就是死,要么一起死,要么一起活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久得白秦都记不起时间,昔日狼狈地逃出敌营的两人早已完全成熟。白秦随口说了两句这段往事,白念筝就陷入沉寂,默默不言。

  到医务室,白秦把他放在床上,校医不在,他翻出药品,给白念筝一片淤青的腿上药。白念筝咬着牙,硬是一声不吭。

  “痛就喊。”白秦失笑,小崽子骨头挺硬。

  白念筝摇摇头,白秦就随他了,上完药后就打算离开,“一会儿有人接你。”

  “爸,可不可以不走,”白念筝可怜兮兮地说,“我想跟你一起回家。”

  白秦皱了皱眉,“为什么。”

  “因为……因为我想,”白念筝握住那只刚刚给他上药的手,猫眼乖乖巧巧的,惹人怜爱,“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,真的很想,好不好?”

  白秦顿了顿,坐到床边,白念筝顿时欣喜地想去抱他,小腿一挪,痛得呲牙咧嘴。

  “傻了吗。”白秦无奈,白念筝嘿嘿一笑,朝他伸出双手。

  几岁了都。白秦叹了口气,往他那边挪了挪,让他拱进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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