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
桃乐丝撅着小屁股，如寻宝一般埋在箱中，细细打量每袋零食的外包装。
翻到底部，桃乐丝发现里面是一面排列整齐的学习练习册。
桃乐丝噘起小嘴，夸张的把小眉头一皱，将几包零食重新盖回练习册上。
乖乖什么都没看见！没看见就是不知道，不知道就是不用写。
掩耳盗铃的桃乐丝觉得自己解决了难题，得意的龇牙笑起，然后转头瞪了海克斯一眼。
都怪它要来，不然爸爸也不会带练习册回来。
平白无故得了妹妹一个气呼呼白眼的海克斯：“……妹妹，怎么，了？”
它下意识的搅动衣角，担忧自己惹到了妹妹。
还问怎么了，如果不是你，她需要写那么多练习册吗？
……也许她不用写。
桃乐丝抱着自己最爱的雪饼起身，围着坐立不安的海克斯转了一圈，重点掂量它的双手。
“你会写字吗？会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吗？”
回答不上来的海克斯眸光一暗，垂头丧气的缓缓摇头。
妹妹既然问，那妹妹肯定会。妹妹会的东西，它不会，它会觉得自己很没用，一点也帮不到妹妹。
得到回答，桃乐丝也没有十分失望。
瞧瞧它的手掌，才四根手指，双手双脚加起来连二十个都没有，不会也可以理解。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教你。”
桃乐丝自告奋勇，有些不怀好意。
“条件是，你要帮我做作业。”
做作业。
这个词令海克斯冷颤。
在基地里，没完成作业要被父亲惩罚。
原来在基地外面，妹妹也要做作业。
不过没关系，现在有它在了。
“好。”
海克斯承诺道，即便自身害怕到脊背发寒，只能靠握拳给予自己勇气。
“我帮，妹妹。”
它不会让妹妹受到惩罚的。
“那我们拉钩盖章。”
桃乐丝伸出右手的小拇指，狡黠的眨眨眼。
“反悔的是小狗。”
小狗，很弱的一种食物，第一口全是毛，卡在让嗓子里会让它忍不住呸呸咳嗽。
反悔变成小狗被吃掉，比父亲的惩罚还严厉。
它不许自己落到那种地步。
海克斯学着桃乐丝的模样，伸出手掌上的第四根手指：“我和，妹妹，拉、钩。”
它手上的鳞片紧紧贴合在一起，以防割伤妹妹。
桃乐丝完全没注意它手上的鳞片纹路，直接莽撞的勾住它，上下摇摇：“拉钩，上吊，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然后将二人的大拇指指腹大力怼上：“好啦，约定了就要好好遵守，不遵守的人会被大家讨厌的。”
才来没多久就被哄卖身的海克斯点点头，一脸妹妹说什么它都听的表情。
它不想妹妹讨厌它。
“你的表现，桃乐丝大人很满意。”
桃乐丝张开手臂抱抱它，然后想了想，写作业是件很无聊的事，推己及人，小奴隶写作业也会很痛苦，应该给它奖励。
她亲亲海克斯的脸颊：“这是写作业的奖励。”
海克斯不得不拼命克制，尾巴绷得差点断掉，才能在她软乎乎的奶香攻击中，保持鳞片的收起状态。
“谢谢，妹妹。”
它已经发现了，妹妹虽然是是它的主人，却一点也不吝啬奖励。它今天从妹妹这里得到的奖励，比在父亲那里得到的还多。
“我会，永远，永远，喜欢，妹妹。”
小奴隶明明结巴还拼命向她告白，桃乐丝得意的哼哼，又叭叭叭的在它额头上亲了两下：“奴隶当然要永远喜欢主人。”
她这么可爱，喜欢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嘛。
看出妹妹的好心情，海克斯弯起嘴角，胆子也大了一些：“我，可以，亲亲，妹妹，吗？”
它也想像妹妹亲自己一样，亲亲妹妹。
亲她？
原本沉浸在甜言蜜语里的桃乐丝瞬间清醒，警惕的看了它一眼。
万一它亲错地方怎么办？她还不想怀小宝宝。
可是，这又是奴隶难得的要求，要是它生气伤心，反悔不想写作业怎么办？
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脸，将自己板起的小脸蛋奉上：“只可以亲亲脸哦。”
海克斯对着送到嘴边的福利吞咽了一下，随后屏住呼吸，将双唇轻轻贴上。
嘬——
好大的一声“叭”。
桃乐丝都不知道，亲亲原来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。
她揪出自己的脸蛋儿，惊奇的摸摸。
一点也不痛。
这是和魔法少女变身一样，奴隶哥哥才会的能力吗？
她不信邪的贴上海克斯紧致的脸颊，使劲吸都没吸出那样大的声音，还涂了它一脸的口水。
害，算了。
桃乐丝最终决定放弃学习这个能力。
亲得她脸都酸了。妹妹缩回脑袋瓜儿后，一直僵着不敢动的海克斯才悄悄恢复呼吸：“妹妹，刚刚，在，奖励，我？”
桃乐丝刚想否认，转念想到，奴隶都会的她怎么学都不会，显得她这个主人很没用。于是胡乱的点点头，也不说话。
它亲了妹妹，妹妹才亲亲它当做奖励的吗？
那它以后要做更多，哄妹妹开心，让妹妹还同意它亲亲。
海克斯眼睛一亮：“妹妹，吃，什么？我帮，妹妹，拿。”
腮帮子累，不想说话。
桃乐丝闷声摇头，伸手揉了揉还酸的脸。
都这么累了，她才不想吃东西。
不过她当然不会说实话，而是学着奶奶的叮嘱说：“饭前不可以吃零食。”
妹妹懂得多，听妹妹的。
妹妹说不吃，就不吃吧。
海克斯点点头，心想，以后饭前都不能给妹妹吃零食了。
“那我，可以，帮妹妹……”
它张张嘴，没想到自己可以帮妹妹做什么，泪花瞬间积满眼睛。
“对不起，妹妹，我，好，没用。”
奴隶哥哥怎么又哭了？
桃乐丝最怕爱哭的小朋友，因为这时候奶奶总是说她做得不对，不能欺负别的小朋友。
可那次明明是学人精太讨厌了！
“没关系没关系。”
桃乐丝丢下雪饼，抱住它的脑袋，像办家家酒时的妈妈哄婴儿一样，轻拍它的后背。
“我们都是小朋友，本来会的就不多。”
海克斯抽抽噎噎“嗯”了一声，擦干眼泪，不愿意从她的怀抱里抬头。
桃乐丝不知道它的小心思，将自己的女王宝座沙发推到它的座位旁，与它排排坐。
她清清嗓子，颇为熟稔向海克斯示意：“铁皮人。”
“铁皮人为您服务。”置于房间内的火焰型摆件亮起灯光。
“铁皮人是家里的智能管家。”桃乐丝向海克斯介绍，“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它就好。”
说完，她扭头看向火焰摆件：“铁皮人，打开房间里的电视，我要看《小狗铛铛》，再从厨房拿两盒水果粒酸奶来。”
电视一亮，开始播放。
没过多久，房门自动打开，一亮小汽车载着两盒酸奶进来。
等桃乐丝拿走酸奶后，小汽车又从嗡嗡离去。
“你看，很简单吧。”
桃乐丝把其中一盒酸奶递给它。
承担了做作业的任务后，不能帮妹妹跑腿的现实，不会再让它觉得自己没用了。
海克斯接过酸奶，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划出豁口。
桃乐丝见状，露出不赞同的目光。
她刚想告诉它这样不卫生，就被铁皮人打断了话头。
“两位，奶奶叫你们下去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桃乐丝放下还没来得打开的酸奶，拉着海克斯起身，“告诉奶奶，我和哥哥先去洗手了。”
海克斯睁大眼睛：“妹妹，叫我，哥哥！”
桃乐丝偏头看他：“难道我要在奶奶面前叫你奴隶吗？”她又不傻，会被奶奶念的！
“不、不可以，吗？”它不懂。
桃乐丝现在开始觉得这个奴隶哥哥有点傻了。
“当然不可以。”
她随手帮它把酸奶放下，走向浴室的洗手台。
“奴隶，我是你的主人。这是我们的秘密，不能让奶奶和爸爸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海克斯笑起来。
它和妹妹的秘密，连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明明挑战父亲权威是很恐怖的一件事，现在却让它觉得很痛快、很舒爽，仿佛身体里憋闷了许久的血管终于畅通无阻了一样。
桃乐丝，它的妹妹。
要是能只属于它——
“海克斯，你会洗手吗？”
一声娇软软的问话，打断了海克斯的思路。
它下意识的摇摇头。
说不准自己是害怕不小心弄坏东西，还是想让妹妹多拉拉揉揉它的手掌。
桃乐丝打开开关，将它的双手放在水流下打湿，然后挤上洗手液，为它搓揉出泡沫。
先是手心手背，再是一根根的手指，连最容易忽略的指缝都没放过，好在指甲缝里看着干干净净的，不然鼻头已经憋着汗的桃乐丝还要再费好大精神去清洗。
“桃乐丝。”
父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“爸爸！”
桃乐丝瞬间丢下海克斯，小鸟一般飞向父亲。
父亲弯腰将她抱起：“桃乐丝听话没有，早上吃饭了吗？”
“桃乐丝听话，没有吃，肚肚饿。”她捂住自己的小肚子。
“真乖。”
父亲摸摸她的头作为奖励。
“只要抽了血，桃乐丝就可以吃饭啦。”
妹妹也要抽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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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乐丝噘起小嘴，夸张的把小眉头一皱，将几包零食重新盖回练习册上。
乖乖什么都没看见！没看见就是不知道，不知道就是不用写。
掩耳盗铃的桃乐丝觉得自己解决了难题，得意的龇牙笑起，然后转头瞪了海克斯一眼。
都怪它要来，不然爸爸也不会带练习册回来。
平白无故得了妹妹一个气呼呼白眼的海克斯：“……妹妹，怎么，了？”
它下意识的搅动衣角，担忧自己惹到了妹妹。
还问怎么了，如果不是你，她需要写那么多练习册吗？
……也许她不用写。
桃乐丝抱着自己最爱的雪饼起身，围着坐立不安的海克斯转了一圈，重点掂量它的双手。
“你会写字吗？会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吗？”
回答不上来的海克斯眸光一暗，垂头丧气的缓缓摇头。
妹妹既然问，那妹妹肯定会。妹妹会的东西，它不会，它会觉得自己很没用，一点也帮不到妹妹。
得到回答，桃乐丝也没有十分失望。
瞧瞧它的手掌，才四根手指，双手双脚加起来连二十个都没有，不会也可以理解。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教你。”
桃乐丝自告奋勇，有些不怀好意。
“条件是，你要帮我做作业。”
做作业。
这个词令海克斯冷颤。
在基地里，没完成作业要被父亲惩罚。
原来在基地外面，妹妹也要做作业。
不过没关系，现在有它在了。
“好。”
海克斯承诺道，即便自身害怕到脊背发寒，只能靠握拳给予自己勇气。
“我帮，妹妹。”
它不会让妹妹受到惩罚的。
“那我们拉钩盖章。”
桃乐丝伸出右手的小拇指，狡黠的眨眨眼。
“反悔的是小狗。”
小狗，很弱的一种食物，第一口全是毛，卡在让嗓子里会让它忍不住呸呸咳嗽。
反悔变成小狗被吃掉，比父亲的惩罚还严厉。
它不许自己落到那种地步。
海克斯学着桃乐丝的模样，伸出手掌上的第四根手指：“我和，妹妹，拉、钩。”
它手上的鳞片紧紧贴合在一起，以防割伤妹妹。
桃乐丝完全没注意它手上的鳞片纹路，直接莽撞的勾住它，上下摇摇：“拉钩，上吊，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然后将二人的大拇指指腹大力怼上：“好啦，约定了就要好好遵守，不遵守的人会被大家讨厌的。”
才来没多久就被哄卖身的海克斯点点头，一脸妹妹说什么它都听的表情。
它不想妹妹讨厌它。
“你的表现，桃乐丝大人很满意。”
桃乐丝张开手臂抱抱它，然后想了想，写作业是件很无聊的事，推己及人，小奴隶写作业也会很痛苦，应该给它奖励。
她亲亲海克斯的脸颊：“这是写作业的奖励。”
海克斯不得不拼命克制，尾巴绷得差点断掉，才能在她软乎乎的奶香攻击中，保持鳞片的收起状态。
“谢谢，妹妹。”
它已经发现了，妹妹虽然是是它的主人，却一点也不吝啬奖励。它今天从妹妹这里得到的奖励，比在父亲那里得到的还多。
“我会，永远，永远，喜欢，妹妹。”
小奴隶明明结巴还拼命向她告白，桃乐丝得意的哼哼，又叭叭叭的在它额头上亲了两下：“奴隶当然要永远喜欢主人。”
她这么可爱，喜欢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嘛。
看出妹妹的好心情，海克斯弯起嘴角，胆子也大了一些：“我，可以，亲亲，妹妹，吗？”
它也想像妹妹亲自己一样，亲亲妹妹。
亲她？
原本沉浸在甜言蜜语里的桃乐丝瞬间清醒，警惕的看了它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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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这又是奴隶难得的要求，要是它生气伤心，反悔不想写作业怎么办？
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脸，将自己板起的小脸蛋奉上：“只可以亲亲脸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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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乐丝都不知道，亲亲原来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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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信邪的贴上海克斯紧致的脸颊，使劲吸都没吸出那样大的声音，还涂了它一脸的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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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乐丝最终决定放弃学习这个能力。
亲得她脸都酸了。妹妹缩回脑袋瓜儿后，一直僵着不敢动的海克斯才悄悄恢复呼吸：“妹妹，刚刚，在，奖励，我？”
桃乐丝刚想否认，转念想到，奴隶都会的她怎么学都不会，显得她这个主人很没用。于是胡乱的点点头，也不说话。
它亲了妹妹，妹妹才亲亲它当做奖励的吗？
那它以后要做更多，哄妹妹开心，让妹妹还同意它亲亲。
海克斯眼睛一亮：“妹妹，吃，什么？我帮，妹妹，拿。”
腮帮子累，不想说话。
桃乐丝闷声摇头，伸手揉了揉还酸的脸。
都这么累了，她才不想吃东西。
不过她当然不会说实话，而是学着奶奶的叮嘱说：“饭前不可以吃零食。”
妹妹懂得多，听妹妹的。
妹妹说不吃，就不吃吧。
海克斯点点头，心想，以后饭前都不能给妹妹吃零食了。
“那我，可以，帮妹妹……”
它张张嘴，没想到自己可以帮妹妹做什么，泪花瞬间积满眼睛。
“对不起，妹妹，我，好，没用。”
奴隶哥哥怎么又哭了？
桃乐丝最怕爱哭的小朋友，因为这时候奶奶总是说她做得不对，不能欺负别的小朋友。
可那次明明是学人精太讨厌了！
“没关系没关系。”
桃乐丝丢下雪饼，抱住它的脑袋，像办家家酒时的妈妈哄婴儿一样，轻拍它的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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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克斯抽抽噎噎“嗯”了一声，擦干眼泪，不愿意从她的怀抱里抬头。
桃乐丝不知道它的小心思，将自己的女王宝座沙发推到它的座位旁，与它排排坐。
她清清嗓子，颇为熟稔向海克斯示意：“铁皮人。”
“铁皮人为您服务。”置于房间内的火焰型摆件亮起灯光。
“铁皮人是家里的智能管家。”桃乐丝向海克斯介绍，“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它就好。”
说完，她扭头看向火焰摆件：“铁皮人，打开房间里的电视，我要看《小狗铛铛》，再从厨房拿两盒水果粒酸奶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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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很简单吧。”
桃乐丝把其中一盒酸奶递给它。
承担了做作业的任务后，不能帮妹妹跑腿的现实，不会再让它觉得自己没用了。
海克斯接过酸奶，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划出豁口。
桃乐丝见状，露出不赞同的目光。
她刚想告诉它这样不卫生，就被铁皮人打断了话头。
“两位，奶奶叫你们下去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桃乐丝放下还没来得打开的酸奶，拉着海克斯起身，“告诉奶奶，我和哥哥先去洗手了。”
海克斯睁大眼睛：“妹妹，叫我，哥哥！”
桃乐丝偏头看他：“难道我要在奶奶面前叫你奴隶吗？”她又不傻，会被奶奶念的！
“不、不可以，吗？”它不懂。
桃乐丝现在开始觉得这个奴隶哥哥有点傻了。
“当然不可以。”
她随手帮它把酸奶放下，走向浴室的洗手台。
“奴隶，我是你的主人。这是我们的秘密，不能让奶奶和爸爸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海克斯笑起来。
它和妹妹的秘密，连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明明挑战父亲权威是很恐怖的一件事，现在却让它觉得很痛快、很舒爽，仿佛身体里憋闷了许久的血管终于畅通无阻了一样。
桃乐丝，它的妹妹。
要是能只属于它——
“海克斯，你会洗手吗？”
一声娇软软的问话，打断了海克斯的思路。
它下意识的摇摇头。
说不准自己是害怕不小心弄坏东西，还是想让妹妹多拉拉揉揉它的手掌。
桃乐丝打开开关，将它的双手放在水流下打湿，然后挤上洗手液，为它搓揉出泡沫。
先是手心手背，再是一根根的手指，连最容易忽略的指缝都没放过，好在指甲缝里看着干干净净的，不然鼻头已经憋着汗的桃乐丝还要再费好大精神去清洗。
“桃乐丝。”
父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“爸爸！”
桃乐丝瞬间丢下海克斯，小鸟一般飞向父亲。
父亲弯腰将她抱起：“桃乐丝听话没有，早上吃饭了吗？”
“桃乐丝听话，没有吃，肚肚饿。”她捂住自己的小肚子。
“真乖。”
父亲摸摸她的头作为奖励。
“只要抽了血，桃乐丝就可以吃饭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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